我怀里的季风明显一愣,随即将我抱得更紧。
我也不催他,就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答案。
只是过了很久季风也没告诉我,只一个劲地摇头,我垂下眼睑,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痕,说:“你不想说就算了,但是季风,我们的女儿现在变成这个样子,你不可能一点责任都没有。”
季风咬牙道:“我不会放过许盈盈的。”
我点点头,继续说道:“你并不是一个好父亲,等这一切尘埃落定之后,我会考虑带着思安出国。”
季风听到后又是一声呜咽,我没他,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季风火速跟着我进了房间,还是那副死皮赖脸的模样,抱着我死活不愿撒手。
我翻了个白眼,忍住想把他踹下床的冲动,说:“都快四十的人了,怎么还是这副孩子模样?”
季风抱着我,手不安分地伸进我的衣服里,被我一掌拍掉,随即委屈地把头埋在我颈窝里,说:“我怕我一睁眼,你又走了。”
我叹了口气,轻轻揽住了他,像方才安抚思安那样安抚他道:“我不会再走了。”
我跟季风是青梅竹马,从小在一个大院里长大。
是圈子里的雌雄双煞,专治各种不服,热衷于四处行侠仗义。
我看不惯欺负女学生的老师,他就往老师杯子里放蟑螂。
他从街头混混手上救下被欺负的小孩,我就负责把混混打到住院。
直到后面季氏发达起来,季风不得不跟着父母远赴容城。
临走时死死拉着我的手,季父季母连打带骂也不愿意松开。
最后是我趁人不注意亲了他一口,并约定好大学会去容城找他,他才傻笑着松开手,一步三回头地上了车。
只是还没等到我考上容城的大学,就听到了季风被绑架的消息。
我从绑匪放出来的威胁视频中听到了专属于我跟季风的小暗号。
于是,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,我偷走了我爸珍藏的大刀和电棒,只身一人去了绑匪窝,将季风救了出来。
事后我爸妈抱着我大哭,责备我太过于冲动,但我知道,我是做好了跟绑匪同归于尽的准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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